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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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合胃口嗎？”
鐘寒眼神發亮，像是一只等待表揚的某種大型犬。
“嗯，很好吃。”
餘意表示讚同的態度，讓鐘寒的心又雀躍起來。
看著鐘寒一晚上都沒有落下來的嘴角，餘意陷入了沈思。
鐘寒似乎鐵了心想一直把感情埋藏在心裏，從沒有想要說的打算。
從他的心聲中，餘意也大概知道了些原因。
比如餘意是直男，說了只會嚇跑，連裝作是朋友的機會都沒有，這種俗套的借口。
餘意能了解他的心情，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餘意能理解，他本身的性格和對感情的顧慮就很多。
可鐘寒也會有這種煩惱嗎？
他的桃花應該很旺盛吧。
不論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不敢表達自己感情的人。
就算他喜歡男人，也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想到這裏，餘意又不由自主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始終不明白鐘寒喜歡自己哪裏。
總不能是被顏值吸引？
餘意沒忍住笑了出來。
“想到開心的事了？”鐘寒一臉寵溺。
餘意臉頰微紅，“嗯，算是吧。”
他怎麽冒出來這個念頭，鐘寒身邊的朋友哪個不好看？
自認為也沒有什麽驚為人天的長相，也就普普通通，很順眼。
雖然張佟總說他長的可愛，卻故意板著臉，餘意從不覺得可愛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他的。
他哪裏可愛了？
“餘意？”
鐘寒看他在走神，提醒到，“湯冷掉了就不好喝了。”
鐘寒端著盛好的湯放在餘意身前，體貼入微。
“啊……好，謝謝。”
餘意還是會覺得慌亂，低頭喝湯掩飾。
“老大，咱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鐘寒渾身一震，有些不自在的看著餘意，似乎在糾結什麽。
餘意道：“總覺得，大學的時候見過……可又不是一所學校，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嗯……確實……見過……”
鐘寒臉上有些不自然，他不再看餘意，垂著眼眸盯著眼前的玻璃杯。
餘意並不指望鐘寒會主動和他談起兩人相遇的場景，但看他的表情，八九不離十。
他和鐘寒果然認識！
“老大還記得？”
“記不太清了，有一次我去你們學校參加比賽，見過你。”
鐘寒慌亂的神情一閃而過，轉而平靜的對他說道，“你那時幫我搬了行李，特別熱心。”
“真的嗎？可惜我不記得了。”
餘意歉意的說著，心裏卻明白，鐘寒在說謊！
他從不參加活動，社團都沒參加，什麽比賽他會熱心的去當工作人員，去搬行李？
［還好現編出一個。］
［唉，可惜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不能說。］
［小意要是知道他在酒吧強吻我，肯定會尷尬到想辭職吧……］
“咳咳……”
餘意這口湯差點把他嗆死！
強吻？
他？
“慢點。”鐘寒緊張的起身拍著他的背，“別急，慢慢喝。”
餘意的臉很紅，不知道是被嗆到了，還是被嚇到了！
發生過這種事嗎？
他強吻鐘寒？
這和天塌下來有什麽區別！！
這頓飯，餘意一口也吃不進去了。
這件事他必須搞清楚，那可是他的初吻！初吻！難道莫名其妙的就沒了？
而且他依舊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說起來，在公司見到你的時候，我一直覺得還挺有緣分的。”鐘寒笑著說道：“不過，你好像不記得了。”
“我……我……記性不太好……”
餘意尷尬的看了鐘寒一眼，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頓飯變得難以下咽，餘意快把腦子掏空了也沒想起強吻別人這件事。
“吃完了？要……散會步嗎？或者有想去的地方嗎？”
鐘寒小心翼翼的看著餘意的神情。
“……我想回去休息。”
“嗯……好。”
鐘寒失落的應到，看來還是沒什麽機會。
但想到和餘意住在一間宿舍，鐘寒又開心了起來。
回到宿舍，餘意往床上一躺就開始發呆，到底是什麽時候。
難道是自己主動？？！
啊啊啊啊啊！
餘意錘著床，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酒吧他並不喜歡，也不經常去，只有舍友生日的時候偶爾會去。
印象中也就去過三次，每次他都是坐在角落裏看著他舍友發瘋，沒有主動認識過什麽人。
他怎麽可能會去強吻一個陌生男人？
感覺就是天方夜譚！
餘意不信，又一次懷疑鐘寒認錯了人。
“到底是什麽時候呢？”
餘意翻了個身，記憶一個模糊的畫面湧現，難道是！？
他想起來了，有一次陪舍友過生日的時候，他好像喝多了，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不記得了。
第二天，他舍友也沒說什麽，就說他喝多了，那天他還丟了校園卡，後來有人撿到了送給了門衛，還是輔導員通知他去拿的校園卡。
至於是誰撿到了，餘意也不知道。
難道是他喝醉那天？
餘意拿起手機，找到大學時舍長的聊天框，幸好他們在同一個行業，偶爾還聯系。
不然找個回憶大學生活的人都沒有。
餘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提起了這件事，然後開始等回覆。
他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若是真的，他真的會立刻挖個地縫鉆進去！
對方可能在忙，並沒有立刻回覆餘意的消息。
餘意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根本沒有心思工作。
鐘寒時不時的敲開餘意的門。
“要吃水果嗎？”
“你要先洗澡嗎？”
“我買了酸奶，你要喝嗎？”
“你幾點起，明天需要我喊你起床嗎？”
這實在不像是出差。
餘意一次又一次的打開門回應著鐘寒，“老大，你放心，我會按時起床，不會耽誤工作。”
“嗯，好。”
鐘寒其實很想喊餘意起床。
餘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的心情心也顫抖了一下，又是幾聲震動，餘意道：“老大，你先洗吧，我一會再洗。”
說著就急忙關上了房門。
鐘寒的眼神也從失落變成了陰沈，誰在給餘意發消息，他怎麽如此緊張？
餘意拿起手機。
［你說的是那次你喝多了亂跑的事吧。］
［哈哈哈，我們找了你好久，害怕你丟了。］
［結果在廁所門口的走廊發現你抵著墻，也不說話。］
餘意回到：［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嗎？周圍沒有其他人吧，想想都很尷尬。］
［酒吧裏到處都是喝多的人，沒有什麽尷尬的。］
［不過，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當時好像有一個男生站在你對面打電話，長的特別有氣質。］
［很帥，一直盯著你看。］
餘意楞住了，難道？
是真的？？？
餘意腦子又一次混亂了，難道那個人是鐘寒？
自己喝多了，發酒瘋強吻了他！
不行了，細節什麽的餘意一點都想不起來，也不想知道，感覺很恐怖。
到頭來，鐘寒還是他自己招來的！
這叫什麽？
自作自受，初吻也沒了……
餘意想哭，這種事情鐘寒為什麽不說，當時他就應該說啊！
這絕對是最難忘的一天。
餘意晚上還做了一個無比清晰的夢，他要發瘋了！！
夢裏鐘寒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自己醉醺醺的就親了上去。
當時鐘寒的表情也是如此吧，莫名其妙被一個喝醉的男的親了，這是騷擾吧！！！
醉酒誤人。
餘意焦慮的神情恍惚，醒來後也是沒什麽力氣，尤其是當他看到鐘寒端著早飯站在餐桌前。
一臉溫柔的看著他，“起了？吃早飯吧。”
餘意徹底混亂了，這和同居有什麽區別！
一大早，餘意就受到了刺激，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鐘寒了。
來到公司攝影棚，餘意總算知道什麽叫總公司，什麽是分公司。
設備、場地天差地別！
沈千帆早已帶人等著了，看見鐘寒的身影出現，語氣不悅：“來的太晚了。”
“還不到上班時間。”鐘寒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程淺都還沒來，你拍誰？”
沈千帆拿出打印好的方案，遞給鐘寒，道：“你們寫的那個亂七八糟的方案，簡直不堪入目，我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所以全改了。”
餘意擡起來，全改了？
他寫的那麽差嗎？
想想也合理，沈千帆拍了那麽多宣傳片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讓他按照別人的想法拍肯定不願意。
“你憑什麽改？品牌方已經同意了，公司那邊我也報備了，你有什麽權利更改？”
鐘寒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有些咄咄逼人，每一句質問都特別淩冽。
沈千帆笑了，“可惜，公司和合作商更喜歡我的方案。”
“你……”
“老大。”餘意拉了一下鐘寒，“沒事的，改就改了，本來就寫的不好。”
餘意本來就不在乎，只要能拍好，能把程淺拍的漂漂亮亮的，誰得方案都無所謂。
畢竟他已經有了程淺的微信！
還有合照！
鐘寒忍了忍，沒有繼續和沈千帆爭吵。
程淺因為要拍戲，每天只能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除了宣傳片，還有海報拍攝、品牌直播，所以他們的任務很緊。
這邊已經都準備好了，程淺還在趕來的路上。
餘意看著沈千帆一次又一次讓助理催，臉上的不耐煩也越來越明顯。
果然是惹不起。
鐘寒走到餘意身邊，安慰道：“沒事吧，抱歉，我不知道他會把方案改掉，讓你的心血白費了。”
“老大你不用道歉，和你沒有關系。”
“確實是我的責任，本來合作的人並不是他，但公司前一天換成了他，可能還是不放心吧。”
“老大。”餘意握緊手指，“你為什麽那麽在意我的情緒？我不過就是個普通員工而已，沒有必要向我道歉。”
餘意低著頭，他不想看鐘寒那麽小心翼翼的表情。
鐘寒楞了一下，忽然擡手摸了摸餘意的頭，“當然在意，你是我的屬下，誰欺負你，我就欺負誰，我可是很記仇的。”
餘意咬了咬嘴唇，很想問問鐘寒，是只對他這樣，還是對所有人都這樣。
“不過，你也別傷心，沈千帆不是針對你，他對所有人都這樣，懟領導，罵品牌方，沒有他幹不出來的。”
“罵品牌方？”餘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甲方那可是他們的錢袋子，他怎麽敢？
正說著，程淺姍姍來遲，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沈千帆上來就和他們吵了起來！
餘意站在遠處心驚膽顫，鐘寒被迫走過去做和事佬。
拉著沈千帆走到一旁，鐘寒道：“拍攝重要，收收你的脾氣。”
“既然知道拍攝重要！她竟然遲到半個小時！她在浪費我的時間！”
“你夠了，堵車不行嗎？”鐘寒知道沈千帆是個死腦筋。
沈千帆冷哼一聲，很是不屑。
“對了，提醒你一句，別對餘意說重話，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鐘寒的警告沈千帆聽來沒有一點威脅，反而是扭頭陰森森的盯著他：“你最好收收的眼神，滿眼欲念，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喜歡他？不怕把你的小白兔嚇跑了？”
鐘寒猛然睜大眼睛，轉而不悅的看著他。
“你的小白兔在看你。”沈千帆拍了拍鐘寒的肩膀。
鐘寒忍不住轉頭看去，正好和餘意四目相對，餘意沒有意識到鐘寒會看過來，急忙扭過頭。
一秒對視，鐘寒望著繼續和程淺說話的餘意，他剛剛在偷偷看自己？
在和程淺交談，卻望了自己一眼。
鐘寒一想到某種可能，心臟就開始劇烈跳動。
沈千帆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故意刺激他：“大概只是巧合。”
鐘寒黑著臉，“你能不能別潑我冷水！”
“不能。”
鐘寒不想理他，徑直往餘意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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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胃口嗎？”
鐘寒眼神發亮，像是一只等待表揚的某種大型犬。
“嗯，很好吃。”
餘意表示讚同的態度，讓鐘寒的心又雀躍起來。
看著鐘寒一晚上都沒有落下來的嘴角，餘意陷入了沈思。
鐘寒似乎鐵了心想一直把感情埋藏在心裏，從沒有想要說的打算。
從他的心聲中，餘意也大概知道了些原因。
比如餘意是直男，說了只會嚇跑，連裝作是朋友的機會都沒有，這種俗套的借口。
餘意能了解他的心情，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餘意能理解，他本身的性格和對感情的顧慮就很多。
可鐘寒也會有這種煩惱嗎？
他的桃花應該很旺盛吧。
不論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不敢表達自己感情的人。
就算他喜歡男人，也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想到這裏，餘意又不由自主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始終不明白鐘寒喜歡自己哪裏。
總不能是被顏值吸引？
餘意沒忍住笑了出來。
“想到開心的事了？”鐘寒一臉寵溺。
餘意臉頰微紅，“嗯，算是吧。”
他怎麽冒出來這個念頭，鐘寒身邊的朋友哪個不好看？
自認為也沒有什麽驚為人天的長相，也就普普通通，很順眼。
雖然張佟總說他長的可愛，卻故意板著臉，餘意從不覺得可愛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他的。
他哪裏可愛了？
“餘意？”
鐘寒看他在走神，提醒到，“湯冷掉了就不好喝了。”
鐘寒端著盛好的湯放在餘意身前，體貼入微。
“啊……好，謝謝。”
餘意還是會覺得慌亂，低頭喝湯掩飾。
“老大，咱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鐘寒渾身一震，有些不自在的看著餘意，似乎在糾結什麽。
餘意道：“總覺得，大學的時候見過……可又不是一所學校，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嗯……確實……見過……”
鐘寒臉上有些不自然，他不再看餘意，垂著眼眸盯著眼前的玻璃杯。
餘意並不指望鐘寒會主動和他談起兩人相遇的場景，但看他的表情，八九不離十。
他和鐘寒果然認識！
“老大還記得？”
“記不太清了，有一次我去你們學校參加比賽，見過你。”
鐘寒慌亂的神情一閃而過，轉而平靜的對他說道，“你那時幫我搬了行李，特別熱心。”
“真的嗎？可惜我不記得了。”
餘意歉意的說著，心裏卻明白，鐘寒在說謊！
他從不參加活動，社團都沒參加，什麽比賽他會熱心的去當工作人員，去搬行李？
［還好現編出一個。］
［唉，可惜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不能說。］
［小意要是知道他在酒吧強吻我，肯定會尷尬到想辭職吧……］
“咳咳……”
餘意這口湯差點把他嗆死！
強吻？
他？
“慢點。”鐘寒緊張的起身拍著他的背，“別急，慢慢喝。”
餘意的臉很紅，不知道是被嗆到了，還是被嚇到了！
發生過這種事嗎？
他強吻鐘寒？
這和天塌下來有什麽區別！！
這頓飯，餘意一口也吃不進去了。
這件事他必須搞清楚，那可是他的初吻！初吻！難道莫名其妙的就沒了？
而且他依舊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說起來，在公司見到你的時候，我一直覺得還挺有緣分的。”鐘寒笑著說道：“不過，你好像不記得了。”
“我……我……記性不太好……”
餘意尷尬的看了鐘寒一眼，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頓飯變得難以下咽，餘意快把腦子掏空了也沒想起強吻別人這件事。
“吃完了？要……散會步嗎？或者有想去的地方嗎？”
鐘寒小心翼翼的看著餘意的神情。
“……我想回去休息。”
“嗯……好。”
鐘寒失落的應到，看來還是沒什麽機會。
但想到和餘意住在一間宿舍，鐘寒又開心了起來。
回到宿舍，餘意往床上一躺就開始發呆，到底是什麽時候。
難道是自己主動？？！
啊啊啊啊啊！
餘意錘著床，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酒吧他並不喜歡，也不經常去，只有舍友生日的時候偶爾會去。
印象中也就去過三次，每次他都是坐在角落裏看著他舍友發瘋，沒有主動認識過什麽人。
他怎麽可能會去強吻一個陌生男人？
感覺就是天方夜譚！
餘意不信，又一次懷疑鐘寒認錯了人。
“到底是什麽時候呢？”
餘意翻了個身，記憶一個模糊的畫面湧現，難道是！？
他想起來了，有一次陪舍友過生日的時候，他好像喝多了，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不記得了。
第二天，他舍友也沒說什麽，就說他喝多了，那天他還丟了校園卡，後來有人撿到了送給了門衛，還是輔導員通知他去拿的校園卡。
至於是誰撿到了，餘意也不知道。
難道是他喝醉那天？
餘意拿起手機，找到大學時舍長的聊天框，幸好他們在同一個行業，偶爾還聯系。
不然找個回憶大學生活的人都沒有。
餘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提起了這件事，然後開始等回覆。
他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若是真的，他真的會立刻挖個地縫鉆進去！
對方可能在忙，並沒有立刻回覆餘意的消息。
餘意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根本沒有心思工作。
鐘寒時不時的敲開餘意的門。
“要吃水果嗎？”
“你要先洗澡嗎？”
“我買了酸奶，你要喝嗎？”
“你幾點起，明天需要我喊你起床嗎？”
這實在不像是出差。
餘意一次又一次的打開門回應著鐘寒，“老大，你放心，我會按時起床，不會耽誤工作。”
“嗯，好。”
鐘寒其實很想喊餘意起床。
餘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的心情心也顫抖了一下，又是幾聲震動，餘意道：“老大，你先洗吧，我一會再洗。”
說著就急忙關上了房門。
鐘寒的眼神也從失落變成了陰沈，誰在給餘意發消息，他怎麽如此緊張？
餘意拿起手機。
［你說的是那次你喝多了亂跑的事吧。］
［哈哈哈，我們找了你好久，害怕你丟了。］
［結果在廁所門口的走廊發現你抵著墻，也不說話。］
餘意回到：［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嗎？周圍沒有其他人吧，想想都很尷尬。］
［酒吧裏到處都是喝多的人，沒有什麽尷尬的。］
［不過，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當時好像有一個男生站在你對面打電話，長的特別有氣質。］
［很帥，一直盯著你看。］
餘意楞住了，難道？
是真的？？？
餘意腦子又一次混亂了，難道那個人是鐘寒？
自己喝多了，發酒瘋強吻了他！
不行了，細節什麽的餘意一點都想不起來，也不想知道，感覺很恐怖。
到頭來，鐘寒還是他自己招來的！
這叫什麽？
自作自受，初吻也沒了……
餘意想哭，這種事情鐘寒為什麽不說，當時他就應該說啊！
這絕對是最難忘的一天。
餘意晚上還做了一個無比清晰的夢，他要發瘋了！！
夢裏鐘寒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自己醉醺醺的就親了上去。
當時鐘寒的表情也是如此吧，莫名其妙被一個喝醉的男的親了，這是騷擾吧！！！
醉酒誤人。
餘意焦慮的神情恍惚，醒來後也是沒什麽力氣，尤其是當他看到鐘寒端著早飯站在餐桌前。
一臉溫柔的看著他，“起了？吃早飯吧。”
餘意徹底混亂了，這和同居有什麽區別！
一大早，餘意就受到了刺激，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鐘寒了。
來到公司攝影棚，餘意總算知道什麽叫總公司，什麽是分公司。
設備、場地天差地別！
沈千帆早已帶人等著了，看見鐘寒的身影出現，語氣不悅：“來的太晚了。”
“還不到上班時間。”鐘寒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程淺都還沒來，你拍誰？”
沈千帆拿出打印好的方案，遞給鐘寒，道：“你們寫的那個亂七八糟的方案，簡直不堪入目，我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所以全改了。”
餘意擡起來，全改了？
他寫的那麽差嗎？
想想也合理，沈千帆拍了那麽多宣傳片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讓他按照別人的想法拍肯定不願意。
“你憑什麽改？品牌方已經同意了，公司那邊我也報備了，你有什麽權利更改？”
鐘寒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有些咄咄逼人，每一句質問都特別淩冽。
沈千帆笑了，“可惜，公司和合作商更喜歡我的方案。”
“你……”
“老大。”餘意拉了一下鐘寒，“沒事的，改就改了，本來就寫的不好。”
餘意本來就不在乎，只要能拍好，能把程淺拍的漂漂亮亮的，誰得方案都無所謂。
畢竟他已經有了程淺的微信！
還有合照！
鐘寒忍了忍，沒有繼續和沈千帆爭吵。
程淺因為要拍戲，每天只能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除了宣傳片，還有海報拍攝、品牌直播，所以他們的任務很緊。
這邊已經都準備好了，程淺還在趕來的路上。
餘意看著沈千帆一次又一次讓助理催，臉上的不耐煩也越來越明顯。
果然是惹不起。
鐘寒走到餘意身邊，安慰道：“沒事吧，抱歉，我不知道他會把方案改掉，讓你的心血白費了。”
“老大你不用道歉，和你沒有關系。”
“確實是我的責任，本來合作的人並不是他，但公司前一天換成了他，可能還是不放心吧。”
“老大。”餘意握緊手指，“你為什麽那麽在意我的情緒？我不過就是個普通員工而已，沒有必要向我道歉。”
餘意低著頭，他不想看鐘寒那麽小心翼翼的表情。
鐘寒楞了一下，忽然擡手摸了摸餘意的頭，“當然在意，你是我的屬下，誰欺負你，我就欺負誰，我可是很記仇的。”
餘意咬了咬嘴唇，很想問問鐘寒，是只對他這樣，還是對所有人都這樣。
“不過，你也別傷心，沈千帆不是針對你，他對所有人都這樣，懟領導，罵品牌方，沒有他幹不出來的。”
“罵品牌方？”餘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甲方那可是他們的錢袋子，他怎麽敢？
正說著，程淺姍姍來遲，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沈千帆上來就和他們吵了起來！
餘意站在遠處心驚膽顫，鐘寒被迫走過去做和事佬。
拉著沈千帆走到一旁，鐘寒道：“拍攝重要，收收你的脾氣。”
“既然知道拍攝重要！她竟然遲到半個小時！她在浪費我的時間！”
“你夠了，堵車不行嗎？”鐘寒知道沈千帆是個死腦筋。
沈千帆冷哼一聲，很是不屑。
“對了，提醒你一句，別對餘意說重話，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鐘寒的警告沈千帆聽來沒有一點威脅，反而是扭頭陰森森的盯著他：“你最好收收的眼神，滿眼欲念，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喜歡他？不怕把你的小白兔嚇跑了？”
鐘寒猛然睜大眼睛，轉而不悅的看著他。
“你的小白兔在看你。”沈千帆拍了拍鐘寒的肩膀。
鐘寒忍不住轉頭看去，正好和餘意四目相對，餘意沒有意識到鐘寒會看過來，急忙扭過頭。
一秒對視，鐘寒望著繼續和程淺說話的餘意，他剛剛在偷偷看自己？
在和程淺交談，卻望了自己一眼。
鐘寒一想到某種可能，心臟就開始劇烈跳動。
沈千帆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故意刺激他：“大概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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